2014年12月7日 星期日

《床上的愛麗思》表演畢製生/陳守玉專訪

《床上的愛麗思》表演畢製生/陳守玉專訪
撰文、採訪:許育瑋&林奕達

跟守玉訪談很有趣,不時伴有小小的驚叫聲、跟害羞的笑容,這很容易讓我們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守玉形容她自己是個比較被動、畏縮的人,通常不容易自己決定要出頭,覺得很多事情讓別人去演就好了,所以需要一個人鞭策她,因此選擇嚴格又能給予守玉方向、培養她企圖心的如萍老師。那時候守玉很想好好詮釋寫實戲,她說;「這應該是每個主修表演的願望吧,希望可以好好工作一個角色」,本來想演《備忘錄》,但如萍老師希望守玉去參加系上的audition,讓自己更勇敢、更突破,而不是安於自己的舒適圈。

所以守玉在要準備畢製這一年去audition《床上的愛麗思》,然後這成了她的畢製。守玉談這個劇本,她說:「其實我一開始沒有很喜歡這個劇本,而且應該說很討厭這個劇本」,雖然守玉總是跟周圍的人說「看不懂」、「好討厭」但守玉靜下來好好想,發現自己並不是看不懂這個劇本,而是這個劇本讓守玉很直接面對到愛麗思的不快樂,愛麗思的矛盾和掙扎跟守玉非常相像。「對我來說很赤裸,尤其讓我想到國中的時候,精神狀態不太穩定。我不喜歡說憂鬱,但其實就是憂鬱,這劇本讓我想到那時候的我,非常不快樂的時候,想跨出去,卻跨不出去。」
我問她,這跟以前演出不同的挑戰在哪裏?她說有一個共通點:「你,指的是那個角色,怎麼看出去的這個世界」對於守玉來說,這次演出跟兩年前守玉演出的《Preparadise Sorry Now》可說是大同小異。守玉說她在劇中飾演各種不同面向的愛麗思─床上的愛麗思、行走的愛麗思、觀看的愛麗思。一部份是怎麼看怎麼驚喜她的世界;一部份是怎麼思考生命跟死亡。

這次排戲很好玩的地方除了身體的訓練,還有初期針對文本的小呈現。小呈現可以看到其他演員對於這個文本的看法,那些可能是守玉沒有發現的地方。守玉說:「排練最期待的不是工作文本,而是身體訓練的部分。因為我上大學以前完全不會跳舞,肢體很不協調,所以我很羨慕那些會跳舞,會運用自己身體的人。」這次的排練幾乎每次都要練身體,像是跳芭蕾、肌力訓練,所以每次排戲都很興奮跟開心。

雖然排戲時間有點緊迫,不過守玉很相信導演會帶他們到一個看起來很美的地方。劇組大家都會互相幫助,排練期間守玉有兩次自己受傷,沒辦法排戲,但大家都會關心她,幫她裝水、幫她跑腿。因為導演比較晚才工作劇本,守玉有點緊張,雖然覺得時間不夠,但又相信導演的實力。

守玉說不管什麼演出都是挑戰,《床上的愛麗思》在生理跟心理上的狀態都要去工作。她飾演的愛麗思有一段跟哥哥的對話,守玉所遇到的瓶頸是她不管怎麼樣,都會把自己演成悲情的女子,有一次金士傑老師來看彩排,他說:「妳就像個非常淒厲的女鬼」,因為他們是兄妹,所以對話中還是要有親情,要怎麼拿捏親情?且她跟哥哥又都是知識分子,文人的談話有些用語要怎麼你來我往,但又不能針鋒相對,這是最難的地方,魔王級的吧!再來是年幼的愛麗思,跟爸爸講話的態度,我還在找怎麼跟爸爸講話的態度,因為爸爸是有威嚴的,要怎麼跟爸爸討論生命、死亡這件事也是個難題,那時的愛麗思年齡是很低的,要怎麼詮釋年紀輕,又不會表演得很像弱智。這些守玉都還在摸索。再來是旅行的愛麗思,要怎麼跟觀眾傳達我看到什麼,這也是很難的地方,雖然相對其他愛麗思,這是我比較可以掌握的,但我們表演指導說我很像娃娃兵,要再多一點知識分子的樣子。」

最後我問守玉關於將要畢業的心情,她說當初進來的熱情其實被消磨掉不少,一開始很喜歡和大家一起工作努力的感覺。但四年實在不夠學習,守玉還說:「我覺得我太放過我自己了,大一大二還把自己逼滿緊的,但後來好像少了什麼鞭策自己的事物,而且後來沒有練習劇本,沒有逼自己排練」,但守玉覺得自己不再鑽牛角尖、逃避,承認自己過不去的地方,然後想辦法跨過去。最重要的是,守玉說:「大一Vicky老師說過不要去批判,我學會不批判自己,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她甚至笑笑地說:「其實我學到滿多的嘛!」


結束後,她感謝我們採訪她,她說她最近排戲遇到瓶頸。但我問的問題讓守玉得以重新開始工作劇本跟角色。所以,讓我們拭目以待守玉12/19-12/24的《床上愛麗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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