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賓達 ——打開我們腦袋的劇場
我在2011年台北導演了《 沃依采克 》,其中合作的幾個年輕的演員們仍然是在校生。在那之後,我選擇法斯賓達在1969年寫就的《Preparadise
Sorry Now 》,其實也不會令人感到意外。
令我感興趣的是,讓這些文本在我與年輕的台灣演員們之間流動。這些文本展露了人性的暴戾、獸性,同時也是我們在過往歷史中的淚水傷痛。
在法國或是台灣,總是偏向演出溫和可親,而且政治非常正確的戲劇。而法斯賓達的這個劇本,回應了「 生活劇場」的 《Paradise
Now ! 》[1]一劇 ,當然不會是個巧合之作。為了構築一個幸福的社會,生活劇場的成員於1968年率先抗議 ,
然而法斯賓達回應以冷酷的,「獸性的 」 真實案例 ,如同畢希納也在他的年代裡,道出他眼中的人性有如一頭牲獸。法斯賓達的劇場不但批評了資產階級,同時也批判了邊緣團體的運作,這樣的劇場並不是任何烏托邦的代言人。於是,每一個觀眾都被冠以「有責任選擇自己陣營」[2]。
法斯賓達的劇場打開了我們的腦袋[3],這齣戲的主題 : 法西斯主義,就在我們不經意的地方孳生——那些課題從15年來不斷滋養我的劇場工作 : 如何在劇場裡展現暴力 ?如何重新投入那個我們已經學會忘記的神聖的領域 ?
要怎麼傳達,用我們的武器,窮人的武器——言語——全心地投入其中,並加以淬鍊,以傳達出那些圍繞在我們四周,令我們焦慮的,來自各地憤怒的喧囂?
法蘭克˙迪麥可
2011年12月
[3] 原文Le théâtre de Fassbinder nous ouvre la tête,
比擬一本法斯賓達訪談錄: « 電影解放了腦袋» («les films libèrent la tê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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