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27日 星期二

2015戲劇學院春季公演《六個尋找作者的劇中人》

製作人/林于竝、王世信
執行製作/詹惠登、曹安徽
劇作家:Luigi Pirandello
劇本翻譯暨顧問:陳巧蓉
戲劇顧問:何應權
導演:陳品蓉
舞台監督:沈哲弘
燈光設計:藍靖婷
服裝設計:張渝婕
舞台設計:藍紫瑄
舞台技術設計:蔡孟哲
影像設計:巫思萱
影像協力:邱昱綺、阮翔雯
動作設計:林瑞瑜
音樂設計:吳重毅
導演助理:鄭怡婷、徐瑋佑
舞監助理:何三希、寇家欣
排演助理:李毓悅、阮慧敏
平面設計:尹信雄
演員:尹宣方、李瀛涵、林書函、胡書綿、陳弘洋、陳港虹、詹毓仁、趙欣怡、 鄭舜文、鄭凱云、劉唐成、賴孟君
演出內容
‧劇場是一個什麼都會發生的地方。
某天,六個神秘的人,自稱是被劇作家偶然創造出來的角色,卻沒有得到完整的結局,他們存在於荒謬而痛苦的一刻。他們渴望改寫命運,卻在一個劇作家缺席的劇場裡出現,迫不得已下惟有依賴劇場的魔力。然而,六個劇場工作者一邊質疑他們的存在,卻一邊被他們的痛苦所吸引……
‧六個看似虛構卻活得真實的角色VS一群真實卻渴望虛構的劇場工作者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皮蘭德婁彷彿先知,在他的時代已預言了一種混亂:一種「上帝已死」、「作家已死」,甚至是「我們已死」的後現代處境。在資訊爆炸、媒體造謠的時代,我們能相信什麼是真實?否定什麼是虛構嗎?
身為劇場人,面對的是:劇場是否需要繼續存在的思考;而面對皮蘭德婁的質疑,我們更是痛苦,因為我們已分不清真實與虛構了,或是真實與虛構其實互相依存,就是劇場人生活的全部。而走出劇場,身為現代人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兩個世界的中間,在邊緣的鋼索上痛苦地平衡著。

演出地點:國立臺北藝術大學 展演藝術中心 戲劇廳
         (臺北市北投區學園路一號)
演出時間:2015031920211930 PM
                 032122 1430 PM
    價:350/
◆購票請上兩廳院售票系統http://www.artsticket.com.tw或兩廳院售票端點
◆全台7-11、全家及萊爾富超商皆可購票
◆【北藝大戲劇系演出行政組】02-2893-877220人以上團體優惠票亦請聯繫此專線)
◆演出部落格:http://tnua-theatre.blogspot.com
Facebook:請搜尋「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學系」
【優惠折扣】
學生購票可享8折優惠
團體票20張以上可享8折優惠
【注意事項】
退、換票事宜請於演出10天前辦理,並需酌收票價10%手續費

開車前來觀賞演出的觀眾請記得於入口刷卡處取得停車代幣,如使用悠遊卡停車則無法享有30元的停車優惠。


2015年1月21日 星期三

《床上的愛麗思》劇評:可曾如她一般纏綿病榻?         

《床上的愛麗思》劇評:可曾如她一般纏綿病榻?         蔣韻儒

投影,是現代劇場時常使用的技術之一。
在茶會場之後,愛麗思有一段長獨白,講述她心中的羅馬,講述那個她只能在心中遊覽的羅馬,彷彿打開了心,讓眼界與想像開闊,那麼就哪兒都能去,即使事實上她哪兒都去不了,只能夠受病痛所錮,被囚禁在那白色的柔軟的病床上。
這段獨白演出時,舞台上投影出了一連串羅馬的照片。對於採取了遊客的觀點來選擇這些照片,我實在不解。
愛麗思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子,她的才智與她名揚天下的哥哥們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她腦中的一切都被疾病綁住了,思緒時而清晰時而混亂,她的藥劑是良藥,讓她冷靜,也是毒藥,讓她的腦子陷入如同癱瘓一般的停滯,身體上的無力更使她連床都下不了,人生被不知名的痛苦絆住了,永遠不可能被完整言說的痛苦。
這樣的愛麗思,在想像中去到了羅馬,在不可能成行的前提下選擇去到了羅馬,既然是這樣的愛麗思,那為什麼投影的圖片是Google圖片總覽?
投影了數十張圖片,都是以觀光客角度所拍攝的照片,那風格是如此光鮮亮麗,但非是深層呈現這城市的人文歷史之美,也非是藉由對大城市中的小人物做細緻的描繪來刻畫不為人知的小地方,單純是那樣廣角而高彩度的觀光客照片,甚至有許多張連長寬比都沒有調整好,呈現出令人驚訝的粗糙。
試問,一個博學、聰慧、敏感、多思、長年纏綿病榻的女子,她幻想到羅馬遊歷,她對羅馬的渴望怎麼會是一般觀光客能夠理解的呢?她的視角又怎麼會與只是到此一遊的過客重疊呢?世界上有那麼多觀光景點、風景名勝,她又為什麼獨獨對羅馬懷抱如此憧憬呢?
獨白被切割成好幾段,由多名演員呈現,在劇場的各種地方出現,台上、二樓觀眾席左方、右方、觀眾席後方、三樓燈區,裝扮也不一樣,有時候是能站起來走動的愛麗思,穿著洋裝,有時候是在床上的愛麗思,面色憔悴。但這些片段都無法建立起本段羅馬獨白的畫面感,若是說語言中的畫面感能以投影補強,那麼是否說明投影在劇場的作用性強大到能夠完整取代表演本身呢?
若答案是否定的,我們還是肯定劇場現場表演的價值,那麼投影的限度是否不能夠擴張到「補強」,而只能夠是「增色」,也就是在已然完整的表演上,加入更多精彩的元素使之更加飽滿。
回到獨白本身,由於畫面感不足,觀眾無法單純由語言進入對羅馬的想像,投影非但無法增色,更因圖片選擇而使得文字失去深度,也陷入文字觀點與圖片衝突的窘境。
再者,讓多名演員在劇場各處出現的手法也使我困惑,與空間互動並不是使演員在不同角落出現就可以了,出現在該處本身就要具有意義,否則這樣被切割的語言、散亂的音源只是徒增觀者負擔而已。
小偷出現在愛麗思家裡行竊這場也有相同的問題,一是小偷從觀眾席走道上場的必要性為何?二是小偷到了舞台上之後,與不停互換的活動牆面跳舞追逐的必要性又為何?
牆面追逐小偷,小偷閃躲,若是要呈現新手竊賊的驚慌,三五次攻防也就綽綽有餘了,然而在無甚變化的編排下,如此你追我跑的動作來回了多次,末了也就又陷入徒增不耐的氛圍。
而因為前幾場已經見到愛麗思雙足落地,來回走動,所以愛麗思在這一場初次下床行走的舉動也失去力道,同時也削弱了疾病與病榻所帶來的束縛,彷彿愛麗思只是一個有些不正常的女孩,單純是因為過度的任性而不願意離開床鋪、不願意面對現實世界而已。
劇本結尾時,護士與愛麗思的對話帶有一種無力但又極至溫柔的救贖感,對於病者本身,健康的人無論再親也都無法真正理解他們,然而即使如此,病者還是無可救藥的渴求著愛,即使那是多麼的無濟於事,如同所有生命必然死去一樣。

然而演出卻無法傳達出這樣絕望的救贖感,由於並沒有深刻呈現出愛麗思的痛苦,她所思索的事物沒有深度,她所感受的絕望並不嚴重,她所見的世界並不使人癲狂,她所渴求的一切並不真實,所以她所得到的救贖也並不珍貴,她僅存的溫暖也因寒冷並非如此刺骨而顯得輕如鴻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