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17日 星期一

2014春季公演《第三次世界大戰攻略指南》表演畢製生- 馬曉安 專訪

表演畢製生馬曉安專訪

                                                                                                                   採訪、撰文/高翊珊

Q:妳用這齣戲當表演畢製,請問這齣戲最吸引妳的地方是?

A:一開始看到劇本時,對「特洛伊」那場很感興趣,不過原先看到劇本時,因為裡頭有一些屬於比較直接暴力的台詞,所以甄選時就以很直接的方式去表現暴力,但後來排戲時發現,那些暴力字句或許不適合用那麼直接的言語去表現,反而會比直接地表示更為暴力,這樣的衝突感讓我覺得有趣。



Q:排戲過程中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的事情?之後用了什麼樣的方式解決?

A:覺得比較困難的是在台上說話這件事,「應該怎麼去使用自己的聲音」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當我們刻意放大說話聲音的時候,情緒反而容易從中流失掉,同時又要擔心觀眾會不會接收不到這個角色所要表達的東西。不過雖然在台上說話的音量很重要,但我認為大聲不是最主要的,而是「想要表達什麼給觀眾。」 解決的方法:在排戲的過程中,導演請我們把聲音開到最大,甚至大到讓人覺得刺耳,再從中去微調,或是利用唸一篇文章來做練習,並且從中意識到空間的建立、聲音的方向和傳達的對象要非常明確。



Q:在這齣戲扮演的角色是個怎麼樣的人?

A:在這齣戲裡我不只扮演一個角色,在不同場戲分別扮演不同的角色。在「奧德賽裡我扮演一個對戰爭沒有感覺.麻木且身不由己的女士兵, 只要戰爭不是發生在我的國家就好。我只是一個執行任務的人,即使這可能不是出於我的意願。而在「特洛伊場,我把自己設定成一位很感性的人,這一場的角色對我來說很具挑戰性,我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女性作為範本。然而這場戲是在講戰爭與攻擊,但,我們真的瞭解什麼是戰爭和攻擊嗎?在「失樂園」場,我是一個外國人,我所居住的城市被那些陌生人毀了,然後被這兩個男生施暴。「罪與罰」這場戲裡,我扮演著一位母親,我必須趕要去醫院看我婆婆卻被士兵們攔阻,我發現我掙脫不了後,我試圖去理解這些士兵,我給予他們我能給予的,他們卻越要越多,直到我無法負荷,最後發現我無法理解他們,我絕望,笑了。





Q:覺得自己在這齣戲扮演的角色和現實中的自己有什麼相同或極為不同的地方?

A:我覺得戲裡的Maria和女人這兩個角色和我類似的地方是,我們好像都有什麼說不出來的東西深深藏在心裡頭,即便如此卻不是那麼容易說出來。或許我對很多事情都會有很深的衝擊或感覺,卻無法那麼輕易的表達。覺得比較不同的是母親,因為沒當過媽媽也沒生過孩子,所以這一部分對我而言比較難想像。況且又是位死了丈夫和兒子的母親,這些都需要好好地揣摩再揣摩,畢竟與男生交往和生過小孩的女性是這麼的截然不同,所以覺得最難和最不同的部分就是如何扮演母親。




Q:覺得這次的表演裡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A:我覺得最大的收獲是意識到「如何呼吸」這件事,以前只是光用嘴巴說話,嘴巴有時候沒完全打開,觀眾可能會不容易聽清楚我說的話。但後來發現其實說話時需要用整個唇齒去發聲在台上才會清楚,不過在注意發聲方式的同時,卻容易忽略呼吸、容易忘了使用肚子,沒有意識到講話時的呼吸及斷句也是件相當重要的事情。然而說話時如果呼吸和斷句做得好,戲和情感的投射才會顯得真實,角色也才會活。另外,演員的腦袋和動能也要保持在一個很好的狀態,要隨時提出疑問並保持敏銳度,把感官完全打開,去感受與接收排練時的所有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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